【沙研接龙】秋露宫别墅杀人事件——接龙2.0
※麻群沙雕推理科学研究部(简称沙研)的各位一起搞事的成果,接龙2.0是也。沙雕推理即是BAKA推理信达雅的翻译结果(?
※解答和设定富有麻群特色社会主义搞事精神,阅读前请注意。另,因为各人行文不同,整体可能有风格落差。
※这个是2.0,人物和第一棒和1.0相同,但是后边的走向是完全不同的2333并没有发重复!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就请快乐地↓
【秋月家】
家主——秋月孝三
长子——秋月春太
次子——秋月夏时
长女——秋月秋秋
次女——秋月冬野
三子——秋月年流水
三女——秋月零
养女——秋月辻
【其他】
S级侦探——小花卷球
A级侦探——凯萨日坛
B级侦探——无时罂粟
C级侦探——上能月下
D级侦探——今秋日照塔
E级侦探——七重白舟
【第一棒】——玛尔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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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时候已经到了……”
从七天前开始,我们的侦探玛尔利斯先生,就开始了迷之折腾的生活。具体表现为:每天六点就醒,有事没事就去饭店吃一顿烤鱼,不许任何人与他交谈,时不时还突然拿出一本金刚经,胡乱翻到一段就开始大声颂念。
鉴于他一来极度厌恶鱼类,二来又不是宗教爱好者,三来异常话唠,最后最重要的是,据说他每次早起都一整天魂不守舍……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
“果然是‘那个’没错么……”
几位助手若有若无的眼神,互相确认着消息。
终于,在第四十二次艰难咽下盘中最后一块烤鱼的时候,玛尔利斯先生再也忍耐不住,呕的一声弯下身去……
“喂喂,坚持住啊……”
助手们七手八脚地搀扶住玛尔利斯,兼又将一块湿毛巾狠狠地按在了他的嘴上,这才避免了大侦探当众失态的惨状。
回到侦探社,在楼上长睡十二小时的玛尔利斯先生兴奋地醒来,于助手们又是擦脸又是刮胡子的殷勤伺候之际,郑重宣布了一件虽然大家都已猜到不过却都装不知道的事:
“助手们——有大案子啦!”
“哇……”
几位助手异口同声地惊叹,却仍然面无表情地为侦探洗漱着。
“真的是,超——重大的事件哦!!”侦探两眼放光。
“哦哦……”
助手们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
“听我说啦,简直就像传说中……”侦探话没说完,一位助手便猛然扣住他的下颌,掏出牙刷替他小心地清理起来。
“唔……唔咕噗……呕呜……”
助手们殷勤又积极的举动很快收到了成效,几分钟不到,侦探已换好了衣服,干干净净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事务所专用的防弹车中。
“可恶……真的是很大的案子啦……”玛尔利斯先生略微有些丧气。
“是是是……”
开车的助手、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助手、坐在侦探左侧手拿公文包的助手、坐在侦探右侧手拿拐杖的助手、蹲在后备箱里的助手、趴在车顶上的助手、在车外左侧骑着自行车的助手、在车外右侧骑着摩托车的助手……异口同声地应和着。
不用说,他们的表情当然是淡漠的。
“……”
侦探叹了口气,掏出一本金刚经,默默地颂念起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啊啊,为什么我堂堂一名侦探,居然也混的这么惨啊……”
“呲——”
刹车。下车。起身。接近。微笑。握手。轻笑。呼。
“玛尔利斯先生,准备得怎么样了。”身前,那个墨绿色长衫的男人问道。
“嗯,可以开始了。”
在他们上空,几只白鸽飞过。
所谓准备和开始,均是对玛尔利斯的推理能力——【手记转录式推理】而言的。
这种古来罕有的推理术玄乎其玄,一经发动,便可任意截取特定人物的部分记忆,转化为日记的形式记录在纸上。
只要对每个嫌疑人都施展这个能力,一切真相就立即豁然开朗,换句话说,条件充分的话,几乎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这正是,名侦探玛尔利斯,身为A级侦探的立身之本。
白鸽越飞越远,在连绵的云朵间时隐时现。
可惜的是,在使用这门推理术的同时,玛尔利斯先生也不得不转录出同等时长的记忆,还必须让嫌疑人立刻从头到尾的看完。
也即是说,在看破案情的同时,名侦探玛尔利斯先生,也不得不暴露出同等时长的隐私。
而且这项能力也并非随心所欲的使用,有24小时只能使用一次的冷却时间。
几只乌鸦猝然闪过,白鸽拍拍翅膀,四散而去。
之前的七天,玛尔利斯先生日以夜继地放空着大脑,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出太多的隐私,为的便是今日——
“秋露宫别墅杀人事件”。
前所未有般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整整七日无人知晓的隐秘,残虐如荒古猛兽的宰割手段,守口如瓶、满身伤痕的幸存者……
一切的一切,只能由玛尔利斯来终结。
风乍冷,连云转阴,空气渐渐沉重……
天上,眼珠漆黑到看不出情感的鸦群,带着锐利的喙爪缓缓飞过。
而凶兆化身们的前方,在那不知是否有雷电与风雨交加的前方,正是这富丽堂皇到令人不敢相信的,整体来看仿若一枚硕大的缕着金丝的白色珍珠的——秋露宫。
【第二棒】——秋月孝三
虽然,老夫在写这封遗嘱的时候还活的好好的。
但是不要急,明天老夫便会自杀瞬间让遗嘱生效。
算了算了,今天晚上就去死吧!不,写完就死吧!活着实在太无聊了!
原本说好的,我身患绝症,在极度绝望之时参透了人生的意义,领悟了终极的快乐,在我无比陶醉之时写下了遗嘱,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那种感觉!啊……那种感觉,是多么多么多么多么的愉悦啊!
可是那个辣鸡医生,居然为了钱,把老夫的终极不治之症给治好了!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原本每天活着的动力,就是盼着去死,如今连我唯一生活的动力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马上去死吧!
不过麻烦的是老夫这万贯家财和那七个子女。
若老夫死了他们一定会为了老夫那足以撼动世界的惊人财富所自相残杀……
这不美丽!
不美丽!
太烂俗了!老夫的财产岂是杀人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的吗!
下面重点来了,这封遗嘱的内容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我已经托付给了家族律师,一切都将公正有效。
对于我秋月孝三的遗产分配:
1 若我死后的七天中,我的七个孩子全部存活或者全部死亡,则遗产由养女秋月辻,也就是小白继承。
2 若七个孩子中有一人死亡,则遗产由死者继承,分给死者的妻子(丈夫)子女,若无则以死者名义捐赠。
3 若出现多名死者,则由最后死的那个人继承,第一条高于本条,也就是所有人死亡后遗产由秋月辻继承。
4 死因必须是他杀,自杀无效,杀人者为外界的人则无效,这时我已经请了世界上最知名的众侦探来别墅做客,他们会对你们的死因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不要妄图耍花招哦
5 若秋月辻死亡,则遗产连同别墅一起全部烧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夫在天堂静静看你们如何做出抉择吧,我知道你们最痛恨秋月辻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得到遗产吧?
很难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死了才是最好玩的事啊!
【第三棒】——七重白舟
作为侦探来说,我是不合格的。
毕竟我只给我的侦探工作分配了1%的精力。所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业绩。
我这次来到秋露宫,并不是作为侦探,来目睹这样或者那样的案件的发生。并且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为秋月孝三先生名下的所有财产进行估值,并为其遗嘱的可行性进行考证。
没错。
我真正的职业是一名律师,也就是秋月孝三先生的家族律师,也是业界仅有的唯一一名S级律师。
在法律的管制范围内,我从未吃过败仗。
然而这一次。我发现我遇到了大麻烦。
在对秋月孝三先生的个人资产进行了三天三夜的评估之后,我和我的助手平克小姐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
秋月孝三先生名下所有资产的总价值为——
负二十亿七千三百万元。
也就是说。秋月孝三先生是一个背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
虽然表面上生活奢华无度,但实际上背后欠了不知道多少的债,在屡次逃债之后,秋月先生总算找到了秋露宫这样的一个藏身之处,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几年就可以躲到另一个世界,把债务推给自己的子女,没想到医生治好了他的病,他只好想出这么卑劣的行径来把他那一屁股债都丢给后辈。
甚至连秋露宫都早已经抵押出去了。
也就是说,谁得到了继承权,谁就要背负着二十亿七千三百万。
如果遗嘱生效……
那么这里立刻就会变成争夺继承权,不,躲避继承权的血腥牢笼。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
秋月辻——到底是谁啊!
秋月孝三一直对外声称她是自己的养女,但是据他本人的说法,养女目前下落不明。在活着的人里面,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见过这个神秘的女子。但他总是对家里的子女们说,秋月辻这孩子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好,而其他人多么的坏。长此以往,子女们心中已经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秋月辻心生芥蒂。而这次的遗产分配更是把矛头指向了这个外来之人,想必其他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吧。
然而,我有十分的理由怀疑,这个秋月辻根本就是秋月孝三编出来的替罪羊,一旦发生无人背锅的情况下,所有的债务都会转入秋月辻的名下。
啧,这不就是典型的金蝉脱壳吗。
不过,秋月孝三向我担保,秋月辻会在接下来的七天内造访秋露宫,也不知是他老糊涂了,还是真有此事。
另外,关于遗嘱的第五条,秋月辻死亡的情形,由于秋露宫并不属于秋月孝三名下,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S级侦探——S级小花卷球的私人豪宅。
然而当我向小花卷球表明了秋月孝三打算损害其名下的财产时,小花卷球却只说了一句话:“好啊,秋露宫就送给他玩去吧。”
可恶啊!!有钱人就能为所欲为吗!!!
“不过啊,我也想去玩呢。”小花卷球笑着补充了这么一句。
事情,就这样开始变得危险起来了。
一场前所未见的“为了不继承遗嘱”的杀戮拉开了序幕……
【第四棒】——小花卷球
侦探玛尔利斯先生敬启:
啊,
成功了吗。
不管啦,总之玛尔利斯先生您能看到这段【记忆】的话就是能看到,不能看到的话就是不能。这并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事。
在下小花卷球,现在正在试图给您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以及对您进行人身攻击。
为什么要这么做?以本次事件的规模与影响力来考虑,前来解决事件的侦探不会小于两位数。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拥有【手记转录式推理】这项能力的您。虽然您的能力似乎发动时间有很大限制,但是指不定会优先调用我的记忆呢。毕竟我可是S级侦探,相比之下还是我的记忆最有价值——什么的。我此番并不是特别要将信息提供给您,只是觉得这样一来事情会变得有趣,还请您不要见怪了。
那么让我来简单叙述一下事件吧。
从结果上来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秋月之子都死了。秋月春太,夏时,秋秋,冬野,年流水和零,大家全都死了。
那么根据规则,我自然是拿不到遗产,而是最后一位死者继承那负二十亿七千三百万日元。
果然是我的胜利。
这也没办法,虽然我自己的资产可以抵消那份遗产的二十倍不止,但是孝三老头的遗产还有另一件不得不让我避讳的东西,那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喽。律师宣布完遗嘱的那一秒我就将秋月零先干掉了。在场的大家果然还是太迟钝,要是第一时间解散找个房间把门锁上的话我哪里会这么顺利,一个个光在那里站着发呆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那之后局面瞬间逆转,剩下的人利用人数压制将我五花大绑并锁紧不透风的密室,似乎是在判定了我的危险性之后决定至少控制住我的行动吧。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不过我倒也不担心别的什么,毕竟自己的目标已经完美达成,剩下只要自己保命就好。那群人为了不犯下谋杀的罪名,一日三餐和其他日常生活需求还是要满足我的,所以我只需要在这密室呆满七天后出去就好。
事实上,七天对于我来说过去的很快。虽然每天都有人来送饭,但是我眼睛被蒙上,耳朵被塞住,没办法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啊啊,玛尔利斯先生知道吗?人对于时间的概念都是按照记忆推算的。单位时间里记忆的信息越多,人所感觉的时间就越长。这就是为什么睡觉和昏迷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的原因。这七天里我除了思考什么都不能做,在没有新的信息输入的情况下就只能尽可能地推算出更多的可能性,因为每个可能性结尾的结果大不相同的缘故,实质上有用的记忆很少,不过欢迎你随时调动查看。
总之,当我最终走出房间的时候,也就是第七天晚上,所有秋月家的人都死去了。我是怎么出的房间呢?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被人救出也好自己挣脱也好,因为过于可行,这个要素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清算一下大家的死状:
长子——秋月春太
于二层的客房卧室被全身剥皮,失血过多致死。
次子——秋月夏时
于二层东侧的走廊上开膛,两侧肾脏被挖走。鉴于肾脏被挖出后的伤口缝合处理完好,应该是生理系统缺损导致的脏器功能衰竭致死。
长女——秋月秋秋
于三层的卫生间浴缸内窒息致死。双腿绑在浴缸上方的浴帘吊杆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头冲下淹没在水里。
次女——秋月冬野
于三层到四层的楼梯上摔落,脊椎扭断致死。
三子——秋月年流水
于四层的穹顶天文放映室被固定在可滑动照灯支架上的绳子拉扯致死。四肢与头部的现状是被绳子吊在支架上。这种死法是不是叫做车裂?
三女——秋月零
最开始在一层大厅被我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刺死。
养女——秋月辻
也就是我啦。话说这些家伙对外宣称完全没见过养女的原因应该是孝三老头完全没跟他们说过我的真名吧?明明平常回秋露宫的时候都能见到的...他们似乎一直认为我只是个毫无关系的侦探。虽然也有不愿意参与家庭聚会的我的不好就是了——说到底谁会有兴趣参加那种东西啦。
其他活着的无关人等(律师和侦探们)都被铐在地下室。
好了,我这边能提供的信息就是这么多——
那么现在开始人身攻击。
玛尔利斯先生,我觉得你过于依赖你的能力和助手们了。是男人的话就用用自己的脑子啊???那堆亲友团一样的助手大军算是什么,在你使用能力的时候点亮荧光棒跟在身后跳提前编好的舞蹈的粉丝吗,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给你披上大衣拖着你回家坐在你床头给你换降温毛巾的情人吗,在你完全摸不着头脑时(大多数情况都是这样吧)为你排忧解难挽住颜面的线索提供机?这还并不是最重要的。你的那个号称是无案不破的能力,真的有那么靠谱吗?虽说每次都能导出结论,可是又有多少回是被凶手钻了空子,出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冤案假案?能读到这封我脑中写给你的信应该也发觉了吧,记忆这种东西、完全就指望不上嘛!感官所捕捉到的信息是记忆,当事人心中的想法也是记忆,片面错误的判断也可以是记忆——到头来只是平白无故徒增让人混乱的信息而已。像我这样不实时记录任何事而只是独白的记忆不也能被你实体化?所以说给我好好反省啊,那些误判的案子结果还不是我们这些侦探给你擦屁股,暗中将事情解决。你就是这样才一直升不到s级——不,你根本不配升到A级。
人身攻击就到这里,我没有什么时间好浪费,那么期待与您的见面。
小花卷球
敬上
【第五棒】——今秋日照塔
我尽量举起拴有锁链的双手,就像被铐在地下室的其他人一样。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令我很不舒服,但是局势所迫,不这么做不行。
进入地下室的是秋月春太君。他满意地上下打量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律师与侦探们,点了点头。"很好,看来没有人逃走。这下就不会那么混乱了。"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被铐在我左手边的无时罂粟小姐厉声喊道。"我们可是来帮忙证明事件经过的侦探,你们秋月家人胆敢这样对待我们,不怕事件结束之后暴行被暴露吗?"
“是啊是啊。”被绑在我右手边的上能月下先生喃喃地表示赞同。明明是被受邀前来的侦探中唯一的男性,却个子矮小身材瘦弱,这种时候还真是派不上用场。
总之二位,请不要再立标旗了。再说,仅仅是被铐住以及没收武器也不能算是暴行,只要接下来的行为不是强奸或虐待的话。话说回来,我觉得我们本来能存活的可能性就不大,所以他在杀死我们前想怎么做都没问题。
春太君笑了笑,"那边的律师不是已经把规则说的很清楚了吗。零已经死了,如果现在的情况不发生任何变化,遗产就要被她继承。这样的话我可很不妙啊???那种负值的财产谁要接手,竟然脑子都不动一下地站在那里挨刀,真是个蠢女人!"
没错。秋月零和哥哥秋月春太关系不纯。前年还瞒着所有人去登记结婚,因此从规则上来讲,这层法律关系会把秋月零得到的遗产转移到春太君名下——而这并不是他所料想到的。
春太君,那个女人是在报复你呀。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这不是我们二人一手造成的吗。
春太君继续发表着无营养的发言。"所以啊所以啊,所以说我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那么聪明的各位认为我会怎么做呢?啊啊,等待回应实在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去外面杀掉随便一个人啊。但是老子可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你们这些侦探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证据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抹掉。你们整天跟稀奇古怪的案件打交道,鬼主意应该很多吧?分享一两个给老子用用嘛。”
不愧是春太君,粗暴而愚钝,放在社会上毫无价值,正是令我与零小姐心动的类型。这么想来零小姐也应该属于聪明的人,为何没有注意到自己丈夫与别人偷情的事呢。
在这两人之外的其他秋月之子看来脑袋也不怎么好使,竟然把地下室唯一的钥匙交给春太君保管,果然还是向辈分妥协了吗。
我略略转过头,望向左右被铐住的大家。没有人表示愿意协助。看来他们也猜到即使妥协也会之后被杀,左右都是死,不如什么都不说,或许眼前暴躁的男人还能被上面的其他人干掉。
那么僵局就只能由我打破。
“秋月春太先生,不知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我假装与春太君并不熟的样子,以干涩的语气问道。“从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您应该不是喜欢执行复杂计划的人,所以恐怕不太适合伪装杀人。但我认为,规则上【死者为外人所杀不算】的这条稍加利用就可以达成目的。如果您杀死的人被误解为是外人杀死的,那么剩下的其他兄弟姐妹应该不会追究到您身上。至于如何达成这种误解,我希望可以作为您的协助者,去到地上给您制造不在场证明以及伪造线索,营造是我就是案件的凶手的假象。请问这个交换条件怎么样?”
春太君想了想,拍拍大腿大笑了起来。事实上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区区D级侦探可以为我做出这种牺牲吗!好,交易达成了。”
“感激不尽。不过现在把我放上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怀疑您与我有勾结,不如等您上去后以【需要有人给那个危险分子送饭】的名义和众人一起下来把我放出来,大家应该就不会起疑心了。不过,这个计划被其他人知道就麻烦了,所以要给这里的其他侦探与律师打药剂让他们闭嘴哦。”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当做没感受到他们的视线一样歪着头看着春太君。他只是皱起眉头挠了挠脑袋,没有反驳。没错,这个男人每次要做出错误的抉择时都是我在提醒他,给他提出解决方案。他渐渐地已经不能自己思考了。
啊啊,爱情就是如此迷人。
他在终于弄懂逻辑后决定按我说的行事。在回到地上之前他给所有人打了催眠药剂,是父亲大人在地下室常备的那种。我也装作脑袋昏沉的样子,等待之后的发展。不久,秋月家的所有人都来到了地下室,按照之前的计划,体型最小、看起来最没有攻击力的我被“选择”做为小花卷球的送饭人。被松开镣铐的我重获自由,被允许在整个秋露宫没上锁的所有地方活动,在接到去密封房间送饭的命令时就去做。
等到其他秋月家人不在近旁的时候,春太君凑到我身边,已然不是刚才那个傲慢狂的表情。
“小日照愿意帮我真是太好了......我一个人不行啊,真的不行的,怎么能胜过那群狡诈的家伙......”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狗一样,依恋地舔着我的手,双眼向上望着我。啊啊,这种反差真是让人着迷。我就是被这个男人的这种地方打动了,不知道零小姐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抱歉了春太君,我不会帮助你的。我此次前来另有目的,而且我也不想担上杀人的罪名。
虽然父亲大人的遗产任谁担上都是压力,但遗产中还有另一样我必须要得到的东西。本来只要大家什么都不做就万事大吉了,但是谁想到那个s级侦探竟然会突然杀人,令我十分意外。在那之后大家都纷纷猜测她就是真正的秋月辻,为了安全起见将她五花大绑扔到一个密不漏风也没有任何可作为武器的东西的房间,将钥匙放在必须所有秋月家亲血脉的活人人认可才能开启的保险箱中,防止她自杀或被他杀。这倒是个不错的系统,如果她出了什么闪失,自然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所以,要分到遗产,我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利用我和春太不久前做的养父女关系证件分摊零小姐“留”给他的遗产。第二,我将局面控制成春太君是最后一位死者的状态,然后做为他的养女获得遗产。
可惜,第一种是不可行的。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零小姐根本就没有因死亡分到遗产,春太君也就不会分到,我也就无法分到。
这一切都是那个外人s级侦探干的好事。
她只是个外人而不是秋月辻的事,只有我知道。
因为我才是秋月辻。
我就是父亲大人心心念念的养女。同时也是恋人春太君的养女。
我当然从未以秋月辻的身份出现在其他人眼前过。因为我自身的存在就是背德,我就是秋月家最大的污点。
因此,我在接下来的七天中,要努力将春太君变成最后一名死者。对不起了春太君,我不得不杀死你啊。你与那份遗产来比较的话简直一文不值,不,你本身就一文不值。
而我爱着的也正是你的无价值。
大厅的门是锁着的。如果在这七天里期前我死了,秋露宫就会烧毁,所有人就都会完蛋。父亲大人有说过,这座别墅是没有其他逃生通道的,因此我要一边注意与春太君和其他人周旋,一边注意自保。保不准有谁会到猜我的身份,这一点要格外小心。
那么——最后获胜的到底会是谁呢。
【第六棒】秋月零
星消月隐的夜晚,秋秋姐的瞳孔仿佛在发光。
我把塞在她嘴里的那块毛巾拿出来,秋秋姐早已没了呼吸。
绑在吊杆上的双脚因为长时间血液不通而发紫了,我有些心疼,可是不能放开,绝对不能把秋秋姐放开。
不然会被那个女人重新杀死。
几天前,在侦探们宣布父亲大人的遗嘱之后,那个女人毫无来由地给了我一刀。
可是按照父亲大人遗嘱的规则来说,第一个杀死我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猴急,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出局的举动。
我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便人事不省昏了过去。待到醒来之时,我被放在四楼楼梯拐角口的杂物间里,用棉被蒙住头。
我翻身下床,头部感到沉沉的。好像刚刚从一场大梦中苏醒。
涤纶外套的口袋里有一封信,是那个疯婆子在我倒地之前塞进来的。
“
零小妹妹
去负一层放杂物的地下室找我,请务必要来。
”
什么东西……
我草草把她折叠起来,塞进口袋里。
心里这不甘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其实那一刀我可以很轻易地躲开,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想让那个男人背负这个孽债。
我想让他被压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想让他就这样死去。
可是我活了下来。
小腹有些发抖,看来是求生的本能阻止我接着往下想。
我不敢从这里出去,然后去找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
他们都是那个男人的手下,谁知道那些人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
姑且还是来了。
黑夜的楼梯扶手泛着月光,墙壁被寒铁的颜色覆盖着。
“秋月零。”
忽然一个女人叫住了我。
我认识她。
她是来到我们家的那几个侦探之中的一位。
也是名义上的我的养女,实际上那个男人的私家性奴。
“你是不是要去见一个人?就在这地下室里?”
她面庞浮起轻笑,看起来十分勾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臭婊子。”
“不要那么凶嘛。不愧是他的妹妹,跟他一样容易冲动。”
我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墙壁上砸。沉闷的响声透过她的后脑勺。
“别说我是他妹妹!他就是个人渣!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块掐死!”
说罢,我把她的头发丢开。她喘着粗气,略带哀怨地扭过头。
“不要去见她,她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到。先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我没有搭腔。
“你是 故意挨这一刀的。你的目的,是为了让秋月春太——你的丈夫也是你的哥哥继承这摊子烂账。”
“是个人都能想明白。你还想说什么?”
“别急。”她凑过来,“其实你是想报复他,杀死了你的亲生母亲这件事。”
我有些惊讶,这件事情除了我们秋月家人很少有人知道。
我的母亲是被卖到这里来的。
秋露宫远离人烟,甚至有些与世隔绝的意味。自然很难招到愿意来到这里浪费一辈子的女仆。
于是父亲选择向黑社会买些被洗脑的半傻子来。
我的母亲就这样进入了秋露宫。她当时不过十几岁,长得也不错,所以成为了父亲的兽欲发泄对象。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只是和秋月家的其他人一样打骂她,把她当成下贱的仆人。
父亲也嫌弃她的年老色衰,便放纵我们如此对待她。
可是唯独我欺负她的时候,她不会傻了吧唧地傻笑,而是会沉下脸,默默地抽泣。这惹得我更加讨厌她了。
有一天春太在院子里打靶时,看到在一边整理花园的她。
春太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朝她开了几枪,在她倒地之后兴冲冲地喊着我来看。
那个女人——脸上血肉模糊,左边太阳穴被打穿一个孔,眼球直接蹦出来了。
“那天你们吵架,他趁着愤怒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感到非常愧疚,于是那份愧疚便化作对秋月家这个家的怨恨。”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挑衅地说道:“那天晚上他跑到我这边,抱着我的脚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咒骂你一番。透过他的话,你们之间的这点破事儿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个男人……
就在我的愤怒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她搂住我的肩膀。
“我能帮助你。”
“你能帮助我什么?”
“帮你把他们都杀掉。把曾经侮辱过你母亲的人们全都杀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撩起贴在脸上的黑发,“我就是秋月辻。老爷子的财产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我勉强也算是个侦探,保证不会让那些外来的蠢货发现我们的交易。”
我垂下头,小腹的抖动更加强烈。仿佛要就地裂开一般。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秋月辻,对我来讲都无所谓。
我只是想帮母亲复仇,帮助她那被这个腐烂变态的地方浪费的一生买账。
“那好,在那基础上我也有件事情拜托你。”
“只要我能做得到。”
“在他们都死掉之后,请你把我也杀死,真真正正地杀死。我对不起我母亲。”
那个女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肩膀整个颤动着。
于是我就按照她的指示,一个个杀死秋月家的成员。她给的死法都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不过我也没考虑那么多。只是举起屠刀,在这个曾经折磨了少女一生的地方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秋月春太,全身剥皮,尸体摆在二楼的客房卧室里。”
我心中狂喜起来。
亲爱的等着我哦,我会快点下手干掉其他人的。
然后,好好地伺候伺候你。
【第七棒】凯撒日坛
太棒了,太棒了。
我滚倒在地,把身体平贴在地面上。强烈的刺激让心脏跳得好快,导致我必须用冰冷的石头地面来使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的白大褂被肮脏的泥土染黑,丝袜勾住了地面上突起的尖角,被硬生生撕扯开一道大口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在我的身边,七重白舟仍然昏迷不醒,无时罂粟还躺在地上熟睡。上能月下先生倒是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锁住他手腕的镣铐完好无损地放在一旁。明明地下室的门还是好好锁着的,他到底是怎么溜出去的?
算了,这也无关紧要。
我翻了个身,让信号更清晰一些。嵌在耳朵内的微型窃听器里继续传来人类声调扭曲的绝望尖叫,那声音依旧是如此的甜美动人,令人血脉贲张。
啊啊啊,我果然没有看错。那个女孩的心里有着我想要的东西,她就是能带给我新鲜刺激的那个人。
你现在到底是在拿着柴刀还是火焰喷射器?是打算将人溺毙还是把人剥皮?让我听听吧,让我听听吧听听你的痛苦吧,听听经由你手所传播的绝望吧。绝望的声音,毫无生存价值的悲鸣——
呜哈哈哈哈。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再继续加油努力吧女孩。一定一定不要辜负了我送给你的这条额外的命才好。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恩戴德变的干干净净阳光向上,我就是要看你堕落的样子啊,虽然大概在这之前你就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由衷感激自己的身份。我是个A级侦探,但实际上,我更广为人知的身份是S级的天才医生。只要并非立即死亡或者完全无法挽回的致命伤(比如头掉了脑子被捅得稀巴烂之类),我都能够将伤者从死亡的边缘线上召回。正因如此我也被人们给予了“伟大的凯撒”“太阳的女神”之类的奇怪称呼,甚至在某些贪生怕死的老头子那里被当做了神明。
不过我所救的,全——都是活下来反而会更绝望的人啦。这样的人类一心求死,却在死亡的边缘被硬生生拉了回来。这之后他会如何选择?这样的事情才有趣。
比如,已经完全变成杀戮人偶的秋月零。
被美工刀刺杀后,她本来应该在两小时内死亡的。小花卷球小姐一刀就深深刺进了要害,真看不出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竟然有如此力量,莫非她在此之前就杀过很多人吗——说笑的。
而我凭借直觉,硬是在其他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将秋月零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了回来。被我喂食了河豚毒素的她被当作尸体弃置在杂物间里,之后的造化就看她自己吧。不过我坚信她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待的。
一同留下的还有嵌在她身体各处的微小的窃听器。接收端就在我的耳朵中。
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完美,甚至还帮我做了些别的事情。愚蠢的秋月零,愚蠢的今秋日照塔,愚蠢的秋月孝三。
我的身体又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甚至想要大笑出声。
没错,当初把秋月孝三从死亡边缘带回人世的也是我。之后听着那老头癫狂的声音还真是有趣。他总归是要死的,我只是快乐的将他的死亡变成两次了而已。可怜的家伙,他连我就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养女这件事都没有认出。妙,我花高价进行整容,就是为了品尝这个玩弄他人人生的混蛋扭曲的表情啊。
我才是秋月辻。至于今秋日照塔的胡言乱语,管她去死去死去死。
反正在最开始见面与所有人握手时,我手上的戒指便已经将微量的致命毒剂刺入了每个人的皮肤。毒药潜伏的时间是七天,就是说,无论各位如何挣扎,最后取得胜利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那份传说中的遗产是我的。今秋日照塔小姐,秋月零小姐,秋月春太先生,小花卷球小姐,以及各位——就请你们尽情的在我的掌心上舞蹈吧。
哈,又有人死了呢。
【第八棒】上能月下
“上能月下先生,您觉得如何?”
小花卷球微笑着望向我,把写了某个数字的支票放到我的面前。一后面的零有很多个,我很仔细的数起来。
“这是一场交易,您需要钱,而我需要共犯。我们只需要相互协作,就能够得到彼此都满意的结果。”
此话不假。
因为某个原因,我背上了相当巨大的债务。或许之后还将背负更多。债务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就只是单纯的数字而缺少实感,因为反正抵用一辈子也不可能偿还的完,人会对“负债”这件事变得麻木。虽说如此我也并不喜欢被债主整日追杀的感觉,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毕竟我这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我点了点头。
小花卷球对我展露出可爱的笑容,然后向我伸出手来。
“谢谢您,那么——从现在起,交易达成。”
以上是回想。
身为侦探却向同为竞争者的侦探进行委托,这是并不常见的事情。显然她要借此机会除掉一切可能的竞争者,再将秋月孝三的财产收归名下。而她为何有自信那将归于自己?必然因为她坚信自己就是秋月孝三口中的养女“秋月辻”。
为此她才会拉拢我、诱惑我、向我抛出绝对不可能拒绝的橄榄枝。
真好笑。
微笑轻笑大笑爆笑狂笑拍着桌子笑打着滚笑流着泪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真痛快,我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发出奇妙的回音,我把整个世界都折腾的噪声不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讽刺啊,真有趣啊,小花卷球小姐。你知道吗?和你有着同样想法的女士,在同来的侦探中就足有三位哦。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鼓膜里来回冲撞。咦,没人能和我一起笑吗,真无聊。
那么只好来做点不无聊的事情了。
提问时间到!锵锵——
提问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秋月辻”?
提问二,为何要取名为“秋月辻”?
提问三,我为何会知道这些?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三个养女都是用以迷惑世间的障眼法,因为她们都是用来掩饰真相而培育的冒牌货,为了在最后一出华丽戏剧中上演厮杀闹剧。秋月孝三先生早在很久之前便与多名女子结下了奇妙关系,她们被分别给予了同一个名字。小花卷球,今秋日照塔,凯撒日坛——每个人都坚信历尽艰辛后大声宣布财产所有权的一定是自己,于是为此勾心斗角设计种种精妙的谋杀和死亡,但是在我看来,那实在是好笑到让人想吐的乏味故事。
而真正的“秋月辻”就是我。
除去秋月族人,秋露宫中唯一在名字中带有标志性的“月”的人就只有我了。双重的月亮代表着重叠的身份附加,三把匕首是围绕在身边相互缠斗的三名养女。至于为何是这个名字——“十”字不就是“丄”和“丅”拼合在一起组成的图形吗?上能月下这个名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从未有人想过这方向罢了。
性别的反向称呼,这也是我的友人、秋月孝三先生的恶趣味。
这只是我们二人所设下的游戏棋局。作为对遗产的保险机制,又或者说是作为死后的余兴——怎样讲都没问题。作为他唯一的忘年好友,他早已告知我那遗产究竟代表了什么,他的遗嘱中其实早就说明了一切。
那是何等绝望的真相啊。然而对于我和秋月孝三先生而言,那又是无比美妙的未来之光。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尽可能地将那遗产收归名下。与此同时,竭力让这别墅中发生尽可能多的死亡。
提问四,我和小花卷球达成了什么交易?
提问五,我协助小花卷球有什么好处?
提问六,我现在身处何地?
“谢谢您,那么——从现在起,交易达成。”
小花卷球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我。那是假发和与她身上所穿相同的衣物。
“从现在开始,上能月下先生,您就是小花卷球了。”
我们交换了身份。
受邀前来的侦探中,只有我和她的身材相似,连面容也有几分相像。虽说性别不同,但是只要稍加变装就完全没问题。小花卷球有着惹眼的金色长发和华丽的裙子,这二者往往能成为其标志性的外貌设定,导致他人对她本人反倒印象模糊。
律师宣布完遗嘱的那一秒我就将秋月零先干掉了。在场的大家果然还是太迟钝,要是第一时间解散找个房间把门锁上的话我哪里会这么顺利,一个个光在那里站着发呆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那之后局面瞬间逆转,剩下的人利用人数压制将我五花大绑并锁紧不透风的密室,似乎是在判定了我的危险性之后决定至少控制住我的行动吧。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不过我倒也不担心别的什么,毕竟自己的目标已经完美达成,剩下只要自己保命就好。那群人为了不犯下谋杀的罪名,一日三餐和其他日常生活需求还是要满足我的,所以我只需要在这密室呆满七天后出去就好。
这就是剧本。
我代替小花卷球投下惊起波澜的第一颗石子,代替她吸引眼球,被关押在绝对的密室之中。而小花卷球则以“上能月下”的身份取得了相对自由的行动条件。
至于其他人的故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作壁上观就好。我最强力的竞争者,聪明又狡猾的小花卷球小姐,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了这个安全的牢笼里。我杀死了一个秋月族人,在这之后,按照遗嘱规定,那三人必然会为了秋月族人的全灭而努力奋斗吧。
而像我这样从一开始就被严加看管排除到故事之外的人,连如何对他人下手也不必想。有人一天三次把饭送到我的嘴边,之后甚至还会有一张面额足够偿还所有债务的支票。我只要等到所有人都死掉之后重新换回身份,然后再出门宣布应有的权利就行。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啊,小花卷球小姐。
恐怕小花卷球小姐需要在自己的记忆里做上一番苦工吧。不过记忆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又不可靠的鬼东西,若是小花卷球小姐的话,说不定还会在篡改回忆的同时大肆嘲笑什么人一番。说谎是那位女士的天性,可是这样的她也终于被他人的谎言所欺骗。从未在故事中出现过的、甚至连印象也不曾给他人留下的冷门配角却是隐藏的最好的大魔王,当她知道这真相时究竟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呢?我很期待哦。
啊,她来为我开门了。
【第九棒】七重白舟
我叫七重白舟,我作为S级律师在秋露宫度过了噩梦一般的七天,七天过去之后,整个秋露宫里,只剩下了我一名活人。
我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勉强将故事的发生经过向你们道来。想必玛尔利斯先生您也能通过手记转录看到我七日内的回忆吧。
在我刚刚宣读完遗嘱的那个瞬间,那个自称是小花卷球的女人,立刻拔刀刺伤了她身边的秋月零。众人在一片混乱中将小花卷球绑在了那个封闭的房间,也就是三楼的卫生间。
紧接着,我们剩下所有的侦探被春太先生关了起来,而他却和今秋日照塔两个人达成了某种邪恶的合作关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基本都是秋月零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她一个人要摇身一变,变成了杀人机器,甚至开始了对馆内所有人的无差别攻击,只是为了为她那可悲的母亲报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不知是谁给她提前下了一剂河豚毒素,让她在向我袭击之前,就倒地身亡了。
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是我的力气在逐渐消失……
恍惚之间,我感觉到有人从我的身边轻快地走过。
是谁……?在这种时候……?
难道是真正的秋月辻……?还是什么人……?
我试图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来者,但是只是白费力气。
在意识朦胧中,我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很遗憾,和你想的不一样哦,律师先生。我不是秋月辻,也永远不可能是秋月辻,所有可能是秋月辻的人已经悉数被我杀掉了哦,遗产从现在开始就要全部销毁了哦?愚蠢的律师先生,以及秋露宫和秋月家的各位,就交给我来毁灭吧。秋月家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了哦,接下来,我会把秋露宫也烧掉。当然为了让人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我不会杀掉你,这可是我对你仅有的仁慈哦,律师先生。”
“等……等一下!你究竟是……”
我没能说完这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在我坠入黑暗之前,我闻到了恶臭一般的汽油味。
【第十棒】玛尔利斯
如今,玛尔利斯和他的仆人们站在烧成废墟的秋露宫前面。
秋露宫经过七天的血腥事件之后,突然间燃起了大火,烧成了一片灰烬,唯一的一名幸存者——七重白舟,不只是因为幸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被人发现时,静静的躺在玄关的门口,只遭受了轻度的烧伤,玛尔利斯立即发动了为期七天的手记转录,一下子就拿到了七重白舟先生七天的记忆,这个记忆不会为何还混杂了别人自白的部分,不过基本也都是通过七重白舟先生的视角看到的。七重白舟记忆卷两卷、小花卷球一卷、今秋日照塔一卷、凯撒日坛一卷、秋月零一卷、上能月下一卷,共计七卷。
由于现场已经损毁得无法进行勘察,这七卷珍贵的记忆就成为了秋露宫血洗事件仅有的证据。
“我说的没有错吧……真的是很大案子啦……”看完了记忆卷轴,玛尔利斯略显委屈地憋出这句话,似乎还在在意七日前遭受的苦行僧一般的磨难。而助手们却板起脸来,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着“你既然已经看完了记忆那就代表你已经知道凶手了,所以你可以开始推理了。”这种表情。
玛尔利斯看起来更委屈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声地说出了他的推理:
这起案件的核心其实是,秋月辻是谁?也就是说,找到了秋月辻,也就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点,然而,根据这么几本日记的内容,似乎每个人都在声称自己是秋月辻。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都是秋月辻呢?
这是有可能的。
那么,有多少人是秋月辻呢?
答案是——除了七重白舟先生,其余全员都是哦!
在场的助手们似乎对这个结论并不感到讶异,这让玛尔利斯先生非常沮丧。但他立刻振作起来,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纵观整个七本日记,我发现了一个与回忆的内容十分矛盾的部分,那就是——
秋露宫的结构。
从日记中的描述而言,秋露宫是只有四层楼结构的建筑,尽管现在秋露宫已经烧成了一片灰烬,根据烧毁的占地面积,秋露宫每层楼最多只有两个房间的空间,除去厨房/餐厅,上下楼梯,三楼卫生间,负一层地下室,一楼大厅和四楼天文放映室的面积,整个秋露宫大约就只剩下7个房间左右的空间。
而6名秋月家的子女和6名侦探,是无法再这么拥挤的环境里正常起居的。至少,完全没有给6名侦探安排住所的空间。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同住一室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根本不可能。
那么矛盾是出现在哪里了呢?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因为,秋露宫里,并没有12个人。
而是由5名极性左右人和2名非极性左右人总共7人组成的特殊群体。
左右人……其中一名助手喃喃自语。
你知道吗?人类是可以分为左脑和右脑分开运转的个体。在脑科学领域,我们称之为左半球人和右半球人。不仅是左脑和右脑,左手和右手,左眼和右眼,左心室和右心室,左心房和右心房,左鼻孔和右鼻孔等等特征,左半球和右半球有时一同工作,比如心跳,血液循环,有时交替工作,比如呼吸时使用单鼻孔,工作时的左右利手等等。
难道男性的左〇〇和右〇〇也是……一名助手小声说道。
……玛尔利斯脸色突然一红,继续说道:
大多数的左右半球的人拥有相同的名字和记忆,平日生活中难以分辨,但也有一部分人则由于特殊的先天环境或精神刺激,导致左右半球人被赋予了不同的名字和不同的过去,虽然他们的记忆共享,但他们都会把它当做自己独立的记忆,以及在一个半球的人陷入沉睡时,另一半球的人也可以正常使用一半的躯体与其他人进行交流,不过看起来会比较虚弱。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极性左右人,正常的人类则称之为非极性左右人。
而在秋露宫里,竟然有5名极性左右人。
根据故事中的人物的出场和对话,我大约做了如下的推测:
图中的小花卷球和上能月下已经根据日记的描述交换了身份。
也就是说,只有七重白舟和秋月春太是非极性左右人,其余的五位都是极性左右人。
总共七人,恰好可以在秋露宫内完美的住下。
而秋月孝三这个老头子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定他的孩子变成极性左右人也是他搞的鬼。
而极性左右人在辨认其他人时,会根据情境和对方的表现来判断对方是左半球人还是右半球人,而在与其他人交流时,同样也会试探性地判断当前的情形是应当扮演哪一半球的人更合适,并且做出相应变化。
而在秋月零的章节中,那一句出自秋月零口中的“别说我是他妹妹!他就是个人渣!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块掐死!”这句话的含义其实是“我不是秋月零,我是B级侦探无时罂粟,我的左半球人是这个人渣的妹妹,而现在的我,也就是右半球人,是他的妻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和与他偷情的你一块掐死。”
所以这也并不是什么背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外,沦为杀人机器的也不是秋月零,而是右半球人,无时罂粟。而小花卷球(上能月下假扮)被刺伤了左半球人秋月零之后被关在了三楼的卫生间,而秋月零被右半球人凯撒日坛所救,并下了一定剂量的河豚毒素。而之后小花卷球(上能月下假扮)对应的左半球人秋月秋秋则被疯狂的无时罂粟杀死。
剩余的其余人也悉数被秋月零所杀。
也如七重白舟的描述,在杀害七重白舟时河豚毒素发作,导致杀害失败。
案件的原貌大约还原至此,基本与七重白舟先生的记忆能够吻合。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最后出现的那名,自称不是秋月辻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的解答,需要让我们追溯到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秋月家有这么多极性左右人呢?
经过缜密的思考,我得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事实——
玛尔利斯说到这里顿了顿,希望助手们能够有一点反响。
然而他训练有素的助手们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看不出任何感情。
玛尔利斯委屈地要哭了。明明是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没有人捧场……
“请……继续说下去,我想听。”
说这话的是七重白舟先生。他已经醒了过来,似乎因为玛尔利斯先生的推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当然也可能是手记转录连续看到了七天苦行僧的日子,露出了同情的面容。
玛尔利斯脸上的哭泣的神情一扫而空,他眨了眨眼睛,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其实,秋月家的六名子女,其实是名为“秋月辻”的六连体人!!
虽然是连体人,但实际上并不是像暹罗连体人那样头部相连,或者身体无法分离,他们只是是通过脐带连接在一起,他们仍然有比较大的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
极性连体人的出现是因为在出生这六连体人时,起名出现了混乱,虽然勉强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起了秋月一族的名字,但是却在起小名时导致了左右半球人的混乱,导致左右半球人分配到了完全不同的名字。
为了维持六连体人的生存,所有人必须在皮肤包裹状的营养液中获取足够的营养。再加上极性左右人的原因,用脑的频度增加,需要的营养更多。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最后出现的那个家伙是谁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你们还记得秋月春太的死法吗?
于二层的客房卧室被全身剥皮,失血过多致死。
全身剥皮,换一种说法就是全身蜕皮。也就是说,“秋月春太”离开了营养液,留下了一层皮。失血过多只不过是因为营养液破裂泄露了而已。
离开了六连体人的“秋月春太”已经不再是“秋月春太”这一个体,也不是“秋月辻”的一部分,而是一个全新的完完整整的新生的人类。为了方便后续的推理,我们暂且将他称为秋月粉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身旁的助手嘟哝了一句,不过玛尔利斯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
当然,粉子也继承了秋月春太的记忆,只不过秋月春太本人早已变成了一副皮囊。
于是他立刻意识到了糟糕的现状,并且在一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杀死了这个六连体人怪物,就代表——秋月辻,死了。
所以——
长子——秋月春太
于二层的客房卧室被全身剥皮,失血过多致死。
次子——秋月夏时
于二层东侧的走廊上开膛,两侧肾脏被挖走。鉴于肾脏被挖出后的伤口缝合处理完好,应该是生理系统缺损导致的脏器功能衰竭致死。
长女——秋月秋秋
于三层的卫生间浴缸内窒息致死。双腿绑在浴缸上方的浴帘吊杆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头冲下淹没在水里。
次女——秋月冬野
于三层到四层的楼梯上摔落,脊椎扭断致死。
三子——秋月年流水
于四层的穹顶天文放映室被固定在可滑动照灯支架上的绳子拉扯致死。四肢与头部的现状是被绳子吊在支架上。这种死法是不是叫做车裂?
三女——秋月零
最开始在一层大厅被我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刺死。
这个一开始小花卷球打算执行的计划被秋月粉子原封不动的拿来利用,还嫁祸给了秋月零,就算尸体有一部分的残留,也能将“秋月零凶手说”可以延续下去,减轻自己的曝光度,并能顺理成章地把秋露宫付之一炬。
也就是说,秋月粉子,是在这起案件中出生,并且成功将秋月孝三自相残杀计划圆满执行并且最终逃脱的家族凶手。由于他并不是外界的人,所以按照遗嘱,秋月孝三的遗产和秋露宫只能就地销毁——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望着秋露宫废墟上的袅袅青烟,七重白舟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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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遗失的一棒】七重白舟
尊敬的玛尔利斯先生
当你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秋露宫地狱一般的七天早已经结束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你永远也没有通过手记转录见到这篇日记
那么,你可能有问题还想要问我,但还请稍安勿躁,
在这之前,我们不妨清算一下在这七天里,诸位侦探和秋露家的子嗣们的真正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呢?
答案是——
根本没有什么秋月粉子,子女们和侦探们,全都好好地活着哦!!!!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由于繁琐的流程和文件,以及复杂的资产评估,再加上秋月孝三先生庞大而特殊的遗产——二十亿七千三百万元的负债,遗产的分配和遗嘱的效力极难评估,等到遗嘱真正在我们面前生效的时候,秋月孝三已经死了两个星期了。
也就是说,根据遗嘱的第一条:
若秋月孝三死后的七天中,秋月孝三的七个孩子全部存活或者全部死亡,则遗产由养女秋月辻,也就是小白继承。
也就是说,我,七重白舟,也就是小白,将承担这二十亿七千三百万元的负债。
是的,这是非常令人厌恶的结论呢。
我,秋月辻·小白,是秋月孝三名下名为秋月辻的养女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在我来到这个秋露宫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其余的几位秋月辻:
秋月辻·小夏——秋月夏时,
秋月辻·小秋——秋月秋秋
秋月辻·小冬——秋月冬野
秋月辻·小零——秋月零
秋月辻·小卷——S级侦探小花卷球
秋月辻·小日——A级侦探凯萨日坛
秋月辻·小罂——B级侦探无时罂粟
秋月辻·小月——C级侦探上能月下
秋月辻·小照——D级侦探今秋日照塔
以及,秋月辻·小白——E级侦探七重白舟,也就是我。
每个人的别称都取自真名的倒数第二个字,这也是秋月孝三给所有人起名字的规律。而秋月辻,由我们十个人共同组成。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都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秋月辻。然而在遗嘱出现之后,他们便迅速地意识到了,自己虽然是秋月辻,但是并不是“秋月辻·小白”的事实,也就是说,只要活着,就无需继承那份可怖的遗产。
真是太轻松不过了。
而这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然而这并不是最致命的问题。
最让我感到焦虑不安的是——
我,堂堂的一名S级律师,竟然因为公文和流程细节的问题,让遗嘱失效了!
这是我职业生涯中决不能出现的污点!
我为了我S级律师的名誉,一定要把这个巨大的失误掩盖过去!
于是,我便向秋露宫和在秋露宫逗留的各位侦探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请求:
在接下来的七天里,请各位开始假装自相残杀吧。
当然,请不要真的伤害对方的生命,我们只是要让这一段记忆,变成手记转录的证据,作为伪造的真相,呈现在A级侦探玛尔利斯的眼前。
当然,这场自相残杀的结局已经注定,所有的参加者中,让我一人独自生还,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负责将我移动到玄关并一把火把秋露宫烧掉。而接下来,就由我来独自面对玛尔利斯的手记转录的考验。
作为回报,不仅秋月家的负债会经过我的活动一笔勾销,我同样还会给各位提供行政和律法界作为S级律师特有的便利,让各位在今后的事业发展上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这么诱人的条件,当然是没有人能够反对的。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内心里想法奇多,尤其是造访秋露宫的这几位侦探,更是内心戏颇丰,恨不得马上就开始扮演秋月辻本尊。
当然,这些都在我的解答之内,我所设计的连体人解答,可以说是几乎万无一失了。
“秋月辻”连体人经过蜕皮生下的“秋月粉子”,杀死了“秋月辻”,逃出了秋露宫,并在宫外点燃了火把……而七重白舟因为并非是连体人中的一员,而逃过一劫,最终秋露宫在一片死亡中燃烧成了一片片灰烬。
我想,恐怕没有比这更完美的解答了。
但是,尽管这样一个充满了欺骗的血腥的案件就这样匆匆的落下了帷幕,我重新拾起了我的另一重怀疑。
秋月孝三真的死了吗?
确认他死亡的人是他的主治医生凯撒日坛先生,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如果……
他故意设计这么复杂的遗嘱流程和繁琐的公文来为难我,难道是考虑到了我会无法完成遗嘱的委托而采用全员假死的计策来维护自己的名誉?
难道这个老头子在利用我在给自己逃债吗!
说起来,秋露宫的子嗣和那些来路不明的侦探异口同声的答应了我的请求,本身也就有点可疑,难不成他们也是串通好的?
小花卷球和秋月孝三是秋露宫的买卖合伙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凯撒日坛则作为秋月孝三的主治医师,更是假死戏码不可缺少的角色,今秋日照塔和秋月春太似乎本来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尽管自相残杀是在演戏,我也多多少少看得出一点端倪。上能月下和无时罂粟则似乎在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进行暗中的军火交易……
难不成……
是我被他们耍了?
而二十亿七千三百万元的负债的大洞还得让我来填??
我仿佛气到昏厥。
天啊,真是恶魔一样的家族。谁来……救救我!
END.
【附录】
本次接龙参与者(按接棒真正顺序排列):
木木(木一穆)
麦耳(麦耳酱)
摆摆(摆摆)
企鹅(泛川析)
佐藤(佐藤)
店长(店长桐清)
摆摆(摆摆)
接龙过程中有些人还接了不止一棒,阅读后欢迎竞猜到底是哪个在搞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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